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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食契】霜花

 水信玄饼X女御侍

#人物有ooc

#刀

 

 

年岁总是过得很快,几乎忘了上次扫门前落叶是几时了,回想一下似乎日子也不远,这会已经在为门前厚厚的积雪懊恼了,今年的冬季冷得出奇,钓场收益不好,餐厅生意也冷淡,日子也越来越安逸,偶尔不劳烦飨灵自己亲自扫雪,握着扫把的手有些许冻僵,可见的呼吸在空气里凝结成霜。

 

我接手这个家也有一个年头了,也没做过什么大事,也就给这些飨灵图个安稳。

 

我不是这里的第一任御侍,前主也不是因为自身原因辞职回乡的人。听给我办转任手续的人说,是病死的,一个小姑娘。

 

虽然对前主了解甚少,但她应该是个好御侍,这也让我在给飨灵做心理开导上花了很多功夫。

 

“呼……”一阵冷咧让我打了个激灵,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身边叫唤,可四下张望,我依旧只身一人,一把扫帚,一片白皑。

 

这颇有阴森意味的情景让我联想起那个传说。

 

 

 

 

腊月里的雪地路不便于行走,小姑娘每一步都走得很艰巨,脚印已经不清晰了,几乎是两条腿陷在雪堆里挪动,或许身上穿的也不多,脸颊苍白中泛着红。

 

“请问有人在么?”她伸出先前尽力缩在袖子里的小手,敲响了面前的宅邸大门。

 

“嘶——”大约是冷得生了冻疮,只是敲了下门,便疼的倒吸冷气。

 

宅邸里似乎没有动静,她窘迫的立在门外,倒吸着气,一切又静的出奇,出去东风摩擦世物的声响这里像是没有人烟一般。

 

小姑娘几乎冻的要站不住,但似乎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,她在此抬起颤颤巍巍的小手,试图再次敲响门栓。

 

对方先她一步打开了门,她愣了一时,收起止在半当中的手,有些吃力地抬眼看着开门的人——是好看的樱色发絮的青年,坐着轮椅的关系,青年的脸并不贴近大门,和她保持着些许距离,也许是冻得发昏,她已经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,只大致清楚应该是个好看的人。

 

她不记得之后对方说了什么,依稀印象只与对方对了一眼,便陷入了昏暗。

 

 

“先生?”清脆的女声轻唤着他,水信玄饼从失神中回到现实,他微侧着脸对上向他投过来的目光。

 

自从昨日收留了那个小姑娘,水信玄饼总会想起一些事情,却说不上伤感,自从入冬后随着御侍大人的过世,他很少会有这么多思绪萦绕。这个小姑娘,很陌生,又似乎有种莫名的亲近感。

 

“你知道吗,”小姑娘意外的很话唠,从苏醒之后便一刻不停的纠缠他,曾经的御侍大人也常爱这么做,致于喜恬静的他也逐渐习惯了这般聒噪。

 

小姑娘指着阴沉的天空,带着浅浅笑意,“逝去的人,有时候会化作霜花落下,看望他思念的人,虽然只有一瞬,但也是了却思迁了。”

 

她又看着对方樱色的双眸,语气多了几分欢愉,“说不定你的御侍大人也来过了哦。”

 

而对方没有给出多余的回应,不在看她,依旧平静的望着院子里的雪。

 

见对方不再理会,她也只得撇撇嘴,走开了。

 

“霜花…么…”在她转身的不经意间,对方似乎自己都未意识到,嘴角的一抹笑意。

 

 

 

 

小姑娘和他约定,只住七日,其日后便能起身回自己的处所了。小姑娘也并非无家可归之人的。

 

或许是宅邸的气氛不好,飨灵之间也很少有交集,水信玄饼原本就不喜交往,则更是独来独往,因此似乎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收留了人。反倒是自从身边多了个小姑娘,他的日子过的没先前那么冷清了。甚至,有那么几时刻,有几分御侍大人生前宅邸还存在生气的体感。

 

 

“那里不可以去!”那一日,小姑娘想进某间屋子的时候,他失态了。

 

那是御侍大人生前住的屋子。

 

他几乎是不带迟疑的,从轮椅上立起来,喝住了她。即使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举。

 

“那是御侍大人的房间。”他的语气瞬间低落下来,却依旧坚定。

 

“可我想看看。”她却异常平静,不同于往日的狡黠,是熟悉又陌生的温和感。

 

屋子里很干净,即使再无人居住,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,床铺和橱柜上的物件依旧拜访如初,唯有角落多了一处祭祀的台子,摆放着年轻女性的照片,或许是屋内的光线昏暗,看不清逝者的面貌。

 

那之后小姑娘许久没找他说话,一个人独自坐在院子里,晃悠着双腿扫起一阵阵雪,哼着他没听过的小调子,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。水信玄饼觉得自己总是很难理解女孩子的想法,包括御侍大人。

 

 

水信玄饼开始偶尔不用轮椅了,那种绝望感开始从他的心里一点点抽丝剥茧。他很熟悉这种感觉,却不能从记忆中找寻这样的片段。

 

仅仅一周的时间,对于一整个冬季,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。

 

“说起来,我是不是已经住了七天了。”小姑娘几乎完全陷在被炉里,半眯着眼睛,悠悠地道出一句。

 

“其实,您不介意的话…”水信玄饼没有抬眼看她,专注地剥着蜜柑,顺手递了一瓣给她,她伸着脑袋过去衔进嘴里,唇瓣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指尖,他似是晃了神,几乎是一瞬间又恢复平静,“多住几日吧。”

 

或许是被炉过于安逸,空气静止了,她没有接过话茬,他也仍旧不爱作声。

 

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,她吃尽了一整个柑橘,期间也在未有过一句对话。

 

“困了。”

 

“睡吧。”

 

水信玄饼起身草草收拾了,送她回了寝。

 

“那么,晚安。”他熄了灯,转身欲离开。

 

“水信玄饼!”或许是期待什么,他微微侧身看着她,月光透过纸窗洒进来,微凉的夜色衬得那双漂亮的双瞳有几分夜樱的妖冶。

 

“其,其实我…”她垂着眼,紧拽着被褥的手指的指骨处有些发白,水信玄饼只是站在原地,静待着她接下去的话语。

 

“我撒谎了!”她的声线越发变弱,语气中微微颤抖,她缓缓仰起头,对上那双注视她许久的眼眸,她沉默了,随即又扯出一丝笑容,不像平日那样笑容,是复杂的笑意,水信玄饼似乎曾在哪里见过,却从记忆中翻篇。

 

“逝去的人……是不会变成霜花的哦。他们永远的离开了,会逐渐被所有人忘记,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。”她似乎哽咽了一下,“你的御侍大人也一样啊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他回答得轻描淡写。

 

“你也会忘记她么。”

 

“不会的。”

 

“那我走了之后,你会忘了我么。”

 

对方愣了一下,“不会的。”他笑的很浅,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笑。

 

她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松懈下来,同样回以笑容,“谢谢。那么,晚安了。”

 

随着拉门逐渐合上,她原本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。

 

“骗子。”她看向他离开的地方,“明明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嘛。”月光透过她的手心,洒在被褥上,苍白而毫无生机。

 

停了多日的雪,又开始落了。

 

次日的清晨很静,小姑娘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敲水信玄饼的房门。

 

待水信玄饼发觉不对劲,她已不在屋里了。

 

他想起昨日她对他的一席话以及最后的那一抹笑容,他觉得双腿又开始使不上劲,可依旧强撑着四处满院得寻她。甚至跑出屋外。

 

“小姐?”水信玄饼叫唤她,在飘散的细雪里声音也跟着被打散。

 

“我在这里。”被唤的人跑去他面前,面色冷静,语气平淡。

 

“御侍…大人?”她有一瞬惊讶,又随着风一晃而过。不知是否听到对方的回答,水信玄饼抬眼望去,而瞳孔里映出的除了远方的雪,却不见人。

 

这次她没再作答,静静地看着水信玄饼蹒跚着在雪地里踉踉跄跄地寻着她,换着她,唤声渐行渐远,一片空旷中除了碎雪和风敲击摩挲的声响和男人沓着哭腔的叫唤,再没有更多。

 

她伸出手,有雪花触及掌心一瞬又穿透过去,落于地面,化作乌有。

 

“我在这里啊。”这一次,她举声成霜,空气中不能传递她的声响,她向着水信玄饼的方向走去,不留一丝痕迹的,一瞬时风又冷咧起来,细绵的雪舞的汹涌,景物变得模糊。

 

待再次回归平静,望去,空无一物。

 

 

 

故事大致是这样的,没人知道那天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小姑娘是谁,或许是雪天里的鬼怪,至于这个传说是谁说的,我也记不起了,仿佛与那霜花一般,只存于一瞬,又瞬间消逝,没人在意过她的存在。

 

“大人?”水信玄饼难得出了屋。

 

我转过身想招呼他,却发现他的目光是透过我投在远方。

 

而一片空旷中,我只身一人,一把扫帚,一片白皑,风刮过轻扫起一层雪粉,但无人影。


【完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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